七天博大文化视野特辑(8月27日)

【芬芳文苑】 “香 莲” 寻 夫 洪田 (一) 香莲的本名叫安娜,是来自欧洲某国的一位女士。当她等着大眼睛,以期盼的目光望着我,让我给她起一个中文名字的时候,我的脑海里突然涌现出这两个字,便说:“你的中文名字就叫香莲吧!” “香莲?香莲是什么意思?”她很好奇地问。 于是,我便把莲花出污泥而不染的故事向她介绍了一通,说得她眉开眼笑。看着她灿烂的笑容,我的心里也感到轻松了一些。其实,我称她为香莲,是因为她的遭遇有点儿像宋代的秦香莲。 香莲在自己的祖国是名医生。她的姨妈和姨夫在蒙城生活,膝下无子。她的姨夫在一次中风后下肢瘫痪,生活难以自理,香莲的姨妈便把香莲申请来加拿大,帮助自己照顾丈夫。因为白天有闲暇时间,香莲便在朋友的介绍下到我的公司做半天义工,希望能多获得一些经验,以便将来有机会申请留在加拿大。 香莲初来的时候,对我虽然也表现出一定的尊重,但总有一种不很友好甚至敌视的感觉。后来稍微有些熟悉以后,这种情绪慢慢减轻了一些。在接触了更长的时间以后,她也更多地信任我了,便开始向我倾诉她的姨夫对她的苛刻、蛮横。 我劝她:“那你向姨妈说一下,让她私下劝一下你的姨夫。” “我姨夫的性格很暴躁,我姨妈有些怕她,更不敢指责他的不是了。你不知道,在我们国家,男人是不可能听从女人的劝告的。” “那你就勇敢地反抗,让他不敢把你当奴隶。他虐待你是违法的。” 香莲踌躇了一会儿,说:“我可以报警,那我也不能再呆在加拿大了。”她的眼睛黯淡下来,喃喃说道:“我还要在这里寻找我的丈夫。”她见我有些疑惑不解的样子,便苦笑着说,“我的丈夫两年前离开了我和孩子,在多伦多和他的单身母亲一起生活。”说着,她拿出自己女儿的照片给我看,忧郁的脸上,瞬间滑过一丝母爱的温柔。 “好可爱的孩子!她现在也在蒙城吗?” “没有,她还在我的国家,和我的父母住在一起。我的父母在照顾着她。” “你的丈夫怎么忍心把你和孩子舍弃呢?” 香莲苦笑了一下,看了我一眼,欲言又止,没有多说什么。 这次谈话后,我的心里便多了一份疑惑,很好奇究竟发生了什么。香莲的眼神似乎暗示着她的遭遇和我有一定的关系。(未完待续)   【鹏翔万里】 你不只是一名医生 贺鹏 赵医生急急忙忙从楼上的抢救室赶过来,刚穿起白大褂,一位患者被女儿扶着进来还没坐好呢,她的手机就响了起来,她一脸惊慌,语无伦次地说,好,好,好,我马上就来,马上就来! 赵医生挂断电话,慌慌张张地对患者说,您等一下吧,我有事先出去一下。 患者女儿一把拉住赵医生说,医生,我们是外地人,昨天排了一个晚上的队,好不容易才挂上一个专家号,您先给我妈妈看完再走行吗? 赵医生说,我真有急事! 医生,我妈妈已经三天不吃不喝了—— 话还没说完,患者女儿一把拽着赵医生的白大衣,两条腿一弯,就跪了下去,带着哭腔说,医生,求您了,看完我妈妈的病再走不行吗?求求您—— 赵医生只好无奈地坐回椅子上,急躁地说,你起来,起来,扶你妈妈坐下。 手机还在响,赵医生拿起来又慢慢放下,叹了口气,让患者躺在诊断床上,先用听诊器听了一会儿,后又摸了摸患者的肚子,说先做几项检查,可能还需要住院。 赵医生坐回座位上开好检查单,递给患者女儿,说,先去检查吧。 没等患者女儿扶着母亲走出诊室,赵医生就站起身来,脱下白大褂,走到诊室门口,对着候诊区的患者说,各位患者,我有急事要出去一下,你们能不能等我一下,实在等不上的我和别的专家打个招呼,转到其他专家那里去看,或者下周再来我这里,好不好? 声音一落,所有患者全都站了起来,围在诊室门口。 医生,我们等了这么长的时间了,都还生着病呢,您不能说走就走啊。 我爸都病成那样了,您先给看看吧? 医生,不能走啊,我们好不容易才挂上一个专家号的。 赵医生本来今天无论如何都是要请假或换班的,可谁曾想主任和几位专家一早就有抢救的病人,直到上班时候还没有从抢救室出来,没一个可以调班的人,医院又挂出去好多她的专家号,那么多患者,天不亮就坐在候诊区等她,该怎么办呢?不来不行啊——可一旦来了,就真的是走不开了…… 赵医生欲哭无泪,只好再次穿起白大褂无奈地坐回座位上,大声喊,快一点,大家快一点。 诊室挂钟指针一点一点向前挪动着,赵医生的手机一声紧似一声地响个不停,额头上渗出来的汗珠慢慢开始滑落,一滴一滴掉到处方纸上,将写上去的那些字迹逐渐变成了蓝色的涟漪…… 直到12点还差一刻钟,最后一位患者终于要走出诊室了,赵医生迅速脱下白大褂正要起身离开,那位去检查的患者拿着检查单又返回来了;赵医生着急地说,对不起,下午再看吧,我有急事。 患者说,医生,求您了,给我看一下,就一两分钟的事情,谢谢您了! 赵医生焦急、不安、烦躁,她真想骂娘了,可她知道骂娘也是走不掉的,再说患者也是无辜的,她强忍着自己的恐慌,硬着头皮看完检查单,嘱咐了患者几句,才疯了一样地跑开了。 赵医生穿过就诊人群,推开护士车,一口气从3层跑到10层,跌跌撞撞推开内分泌重症监护室的门,看见护士正拉起白床单,给故去的老人盖脸。 赵医生一下就傻立在那里不动了! 护士上前扶住赵医生,说您节哀吧! 赵医生甩开护士,一把掀开老人脸上的白床单,猛扑过去,抱住老人使劲地摇晃着,声嘶力竭地大喊:妈妈——您怎么就不能等等我呢? 护士的眼圈红了,眼泪哗哗地流了出来,低着头,哽咽着说,老人走的时候,嘴里还在念叨呢,说你不只是一名医生,还是一个女儿啊——   【种玉蓝田】 功夫 蓝狐 细想起来,自己似乎已经多年没有接触笔墨了,而我之研习书法,最早似乎当是在少年时代。那会儿,偶然在一本画册上发现一种字体甚是俊美,便偷偷地描摹起来,一点,一横,一撇,一捺,直练得腕子发酸手发软。晚上,闭上眼睛,那些个漂亮的字体仍会不经然地在眼前晃悠,或变得很大,或显得很小,或抽象,或具象,层层叠叠,跌跌撞撞,走过去,荡回来……待到第二天放学回来,就又禁不住拿起毛笔,蘸上墨汁,照猫画虎一番。就这样,一年半载下来,我渐渐地开始感到自己握笔的手不再发抖了,同时开始发觉自己临摹的字迹也越来越接近字帖了,索性也就更来了兴致,央求着妈妈再给买新的字帖来学了。 … Continue reading 七天博大文化视野特辑(8月27日)